Daily Archives: March 29, 2016


一起到世界尽头-冰岛环岛游 2

冰岛是个冷门景点。 所有旅行社的欧洲X国X日游套餐都不会包含冰岛。仿佛它是个被人们遗忘的岛屿。 清晨,我们一行四人抵达冰岛机场。办完租车手续后,开上了通往首都的41号公路。公路两旁是绵延起伏的苔原。那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个星球。 苔原地貌 冰岛的首都叫雷克雅未克(Reykjavík)。公元870年,一部分维京人来到此地居住。该地地热资源丰富,盛产温泉,所以城市上空时常弥漫着如雾般的水汽。当地人以为水汽是烟,所以将此地命名为雷克雅未克,在冰岛语中指“冒烟之湾岸”。我想翻译成中文应该就是连云港吧。 雷克雅未克 旅行的第一站是蓝湖温泉(Blue Lagoon)。开车的杨师傅口沫横飞地为我们介绍,“那温泉不深的,人进去大概没到肩膀,只露个脑袋出来。人多的时候,那一个个脑袋就跟下饺子一样。”杨师傅很幽默,车厢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雷克雅未克据称是世界上最干净的首都,因为全市全靠地热发电。蓝湖温泉其实是热电厂排放的热废水聚集而成。因为富含矿物质,竟逐渐成为了旅游胜地。 佳佳说,她很好奇生活在岛上的居民会形成怎样的世界观?他们会怎样看待事物。这是我们这几天需要探索的。 黄金圈 冰岛共有三个国家公园,风格迥异。我们先来到了冰岛一大会址,位于雷克雅未克北部的辛格维利尔(Þingvellir)国家公园。这也是世界上第一个民主议会产生的地方。 一路上处处都是风景,刚才路边还是苔原,一个转弯,就进入了冰雪世界。 如果说第一天我们像开到了另一个星球的话,那今天我们就是开进了国家地理杂志。看到如此美景,宋老师情不自禁地蹦了起来。 冰岛的国家公园免费,但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里面的厕所居然收费。200ISK每位,相当于10块人民币。 冰岛国家公厕-图:杨师傅 可能是世界上风景最好的厕所,也可能是世界上最贵的厕所。 – 宋老师 逛国家公园时我就在想,冰岛人开一大也真会挑地方,风景这么美。但转念一想,我党的嘉兴南湖现在也是AAAAA级风景区了,我想应该和国家公园属于同一级别的吧。 间歇泉(geysir)与大瀑布,夜宿冰岛最南端的Vik小镇。 间歇泉Geysir 我们全程都是住的冰岛农家乐–由当地居民提供的民宿。冰岛人的母语是冰岛语,他么的英语讲得不是很好。Vik的农家乐门口有两三只恶犬。我们晚上抵达的时候他们就在车外狂吠,吓得我们不敢下车。打电话给店家,讲了两遍对面才明白我们被狗困在车里了。“啊哈哈哈,我让老公把它们赶走”,老板娘说。 瓦特纳(Skaftafell)国家公园 环绕冰岛的1号公路路况最好,两位数的公路路况次之,三位数的路况最差。冰岛的天气恶劣,每天出行前都要在网上(www.road.is)查询路况信息,有没有浓雾,有没有封路。杨师傅和我轮流开车,保证出行的平安。 绿色的是容易通过,黄色的是路面有冰,红色的是不可通过。沿海的路还好,内陆的路常年封闭。 开车的杨师傅有十多年的驾龄,他的爷爷给蒋介石当过司机,也挡过子弹。49年撤退时,人群慌乱中爷爷上错了船,一路漂泊来到冰岛。在这个遥远的国度落地生根。 同行的汤导游也是个传奇人物。她曾谈了个冰岛的男朋友,十年前她随男票移居冰岛。怎料遇人不淑,如今单身的她接起了冰岛地陪的生意。她和杨师傅合作了五六年,用他们的话说:“西方的哪个团我没接过?” 佳佳和我是老夫老妻了(喂喂你们只谈了俩月好伐),有趣的是一起规划冰岛行程时我们还只是朋友,沧海桑田。 我们把车停到休息站,一路步行到冰川脚下。刚开始徒步时还是乌云密布,结果没几分钟就拨云见日。 近处是苔原,远处是冰山,天上是云与雾,层次分明。《星际穿越》中的曼恩星球就在此地拍摄。 瓦特纳(Skaftafell)国家公园 黑沙滩,与路牌合影。冰岛文的字母充满了异域风情,但一路上都是小镇。我猜想路牌上的文字翻译过来应该类似于革镇堡的感觉吧。 夜宿Hofn小镇,吃到了有名的芬兰龙虾,心满意足。 芬兰龙虾 晚上住的地方很有趣,像是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活动板房。地点在郊区,晚上竟然看到了极光!虽然预报的强度只有2 http://en.vedur.is/weather/forecasts/aurora/(预报等级从0-9,数字越大极光强度越大) 活动板房里还有吉他,早餐时拿起来弹了下《欧若拉》。“神秘北极圈,阿拉斯加的山巅”。虽然歌词不是描写冰岛,但此时唱起来也觉得无比贴切。我想冰岛一定有很多描写极光的音乐,只是我们并不了解。 东部峡湾 一天赶路,从Hofn出发,绕着东部峡湾走,一直开到北部米湖(Myvatn)。路上遇到背着登山包的徒步者,他在我们的车接近时会伸出大拇指,示意搭车。我们出于安全考虑没停下车。但第二天发生的事让我们对这个国家充满了信任,变成很希望能拉一个徒步者,稍后再讲。 一天的车程让四人都很疲惫,但经验丰富的汤导游很会调动全车气氛。趁我和佳佳熟睡时,她突然在车里放起了《最炫民族风》,并跟着节奏手舞足蹈地唱了起来。这辆越野车的音响明显是升级过的,雄厚的低音轰击着每一个人的胸膛,苍凉的歌声直刺心房。我们顿时清醒起来。汤说,这歌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佳佳问她原因,她沉默了一会,欲言又止。忽然,她打开了车窗,“我X&$@!”。冰岛的东部峡谷中响起了几千年来第一句中文的回响。杨师傅也很识趣地鸣笛三秒,以示安慰。 金字塔形的山,被当地人奉为神山 开车途径一个小渔村时,大家想上厕所。但镇上并没有公共厕所。情急之下我们只好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开了一间民宅。开门的是一位双鬓斑白的大叔,穿着灰色的冰岛羊绒毛衣,有一米八的样子,人高马大,精神矍铄。 “你好,我们是游客,可以借一下你家的厕所吗?” “没有问题,请进。” 他侧过身子,示意我们进去,不带半点犹豫。大叔的家里很温馨,桌子上摆满了手工艺品,墙上挂着某种宗教的图腾,我猜是与北欧神话有关。 “你们从哪里来啊?” “中国,从中国来。” “不不不,我是说,你们今天,今天从哪里来?” “嗷嗷,那个,首都,冰岛的首都过来,怎么发音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