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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存在吗

与人深度谈心,会给我充能。 今天约了一群人爬山,chengyao,Nico,应悦,响,舒心等等,都有来。 蛮开心的,见到了诸多老朋友。 尤其是见到了Nico。 聊的蛮灵的。 聊了她的孩子,聊了她的生活。 聊了我们共同的stress: financial stress 聊了T-Group,情绪,价值观,等等。 时间存在吗? 这是一个7岁的孩子,问妈妈的问题。 我被震撼了。 首先定义什么是存在。 如果存在指的是,能被人类五感,以及人类发明的仪器所能“观测”的事物。 太阳存在,因为我们能看到。 声音存在,因为我们能听到。 原子存在,因为电子显微镜能观测到。 那么时间不存在,因为时间无法被观测。 时钟?那只是人类发明的,以恒定的速率转圈的工具罢了。 注意到没有,这个存在的定义,也非常主观。 “被人类五感,以及被人类发明的仪器所“观测””。 但存在应该是先于人类,是客观的,不因人类能否“观测”到而转移。 有点康德了,人类的理性,被先天认识范畴局限着,永远无法触及真理。 我们能观测到的,只有变化。 变化的过程,我们定义为时间。 年龄不存在。 “我12岁“ 这个命题,在宇宙中,纯客观的描述为: “从我出生到现在,我所在的行星绕着恒星转了12圈。” 毫无意义可言。 但生命中,总有些美好的事物,值得去体验。 时间不存在, 太阳的东升西落存在, 花谢花开,云卷云舒存在, 衰老存在,死亡存在, 爱存在。 2025.1.4 于美国湾区


重庆,西藏,老家

带着老妈游重庆,然后去西藏。 老妈挺迷重庆的,虽然我不知道为啥。 她说想来重庆有五六年了,看看山城。 在网红景点李子坝那站,轻轨穿楼而出。 我们来来往往坐了2-3次,她趴着窗子,开心地像个孩子。 重庆依山而建,依山傍水,和苍山洱海的大理很像。 解放碑附近的景点,洪崖洞,十八街,好吃街…… 大多是仿古,没见到历史。里面最老的物件是卖糖画的大爷。 还是更喜欢大理古城,大理一中建在爵府里,吃饭在白族老四合院中,很厚重,真诚。 重庆出租司机说,那李子坝是先有楼,后有的轻轨站。政府没钱了,买了楼,不好拆掉,就只好挖空建站,未曾想成了网红景点。 司机还说,05年薄熙来来之前,重庆很乱,黑社会横行。打车不给钱,还给你揍一顿。菜单上重庆小面,乍一看十二块,未曾想后面还写着一个小小的0。吃完就要一百二十块,不给就打。薄来了之后,整治,修路,盖楼,欣欣向荣。 我想起零几年那会儿,东北老家的出租车也是带着铁栏杆,分隔开司机与乘客。现在已经没有了。 重庆楼梯很多,步行道四通八达,有时打车还没有走路快。 市民在打麻将,就在楼梯口,很松弛。麻将牌很大,像是小孩的玩具。 重庆的饭店很多,到处都是老火锅,小面。 当地人说,你就找那种苍蝇馆子。看着不干净,但本地人很多的地儿,肯定好吃。 我们试了,一试一个准。 老板娘说,根本来不及擦桌子。上一桌走了,下一桌就来。 “不用擦了,我赶着上班,赶紧上菜。” 听说,重庆老火锅之所以好吃,而且是越老的店铺越好吃,秘密在锅底。 店铺开得久,锅底混合着数十年食客的口水,味道醇厚,热烈。 虽说是苍蝇馆子,虽说和数万食客交换口水,但我在重庆没有拉过肚子。 相反,回到东北老家,轻易不敢下馆子,拉稀是常事。 老妈还喜欢看江姐,渣滓洞,白公馆。革命者们牺牲的地方。 去了才知道,原来共产党1949.11.30才占领重庆。 建国大典时,西藏,重庆都还不属于共产党。 11.28,共产党打下重庆的两天前,国民党败逃台湾,杀害了关押在狱中的共产党人。 看到了共产党人写的小诗,心生敬佩。 感叹这才是身心灵。志向高于生命。 “革命何须问死生, 将身许国信光荣, 今朝我辈成仁去, 顷刻黄泉又结盟。” 在重庆有空客厅办了T-Group。 一个半小时的活动,拖到了两个小时,大家还意犹未尽。 重庆的楼很高,高得让人压抑,密得让人窒息。 想起库哈斯,那位央视大楼的设计者。把大楼抬高,还地面以绿地。 去西藏的前一天,我感冒了。 到了西藏就高反。 头晕,四肢麻,无力,心跳110以上。我生怕跌倒昏迷。 老妈是恶心,呕吐。 在拉萨我们就去了俩景点:旅店和医院。 即便旅店有制氧机,即便我们买了氧气罐,还是头晕。血氧90以下。 医院的氧气特别给力。 带上鼻吸管,血氧立刻顶到100. 出了医院,又开始头晕不适。并且我感受不到饥饿与饱腹,只感到胃里不适。 我还出现了幻觉,那种梦里的幻觉,语言无法复述。 改签了机票,退了旅店。原本4天的行程,缩短到了24小时。 布达拉宫很壮观,可惜我们只能在大巴车上望了几眼。 在西安转机,落地的那一刻,我想大声说:我爱氧气。 […]


宋博的2024

“经历并不能使人成长,对经历的反思才是。” 那宋博就来反思一下,他2024年的经历。 冥想 宋博2023年末参加了Vipassana冥想班。2024年里,他每天冥想。短则三十分钟,长则一个小时。 2024年的上半年,他每天九点睡觉,四点起床。挑着灯,读着木心。他觉得天地宽阔,自己必有所成。 Vipassana让他静心,从容地看自己,看周围。 记得刚从Vipassana出来时,他甚至说话都不带“我”字。完全忘我,与人类割离。 他虽然看清了人生的意义,但也忽视了自己的价值。 他一路感激,感激命运,感激身边的人,但忘了感激自己。 接纳 他接纳自己,是从与大安的一次对话开始。 “其实我是有月亮能量的人,那种feminine的能量“宋博说,”只是我的成长环境,压抑着这种能量。于是我也没有接纳自己的这一部分。“ 宋博温柔,体贴,共情,细腻。这其实是宋博很美的地方,是他能够迅速与人建立连接的特质。 当宋博接纳自己的这一部分时,他感到浑身通透,畅快。 价值 “凡事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妈妈经常这样教导他。 擅长自省,让宋博不断精进,让他从东北的县城,来到硅谷。 擅长自省,也让他仅关注于自己不足的地方,而忽视掉了自己的价值。 甜甜的话如当头棒喝“如果你作为第三者观察宋博的话,你会怎样去评价他?” 他从没有这样想过。 宋博优秀、孝顺、负责、靠谱、有领导力、值得信任、体贴、温柔、笃定、成熟…… 他以为自己缺少的,是笃定,从容,阳刚,自信。于是他会被拥有这些品质的女生吸引。 但实际上,宋博也拥有这些品质,只是被自己忽视了罢了。 发现自己身上的这些品质,宋博更爱自己。 一个美好的人,一定是阴阳合一,接纳自己。 他发了一条朋友圈”感激遇到一群美好的人,有幸把更多的美好带来这世间。” 前一句是感激他人,后一句是肯定自己。 写完的那一刻,他浑身通畅,如登宝山,如归故乡。 勇气 其实写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堵得慌,似乎行文的格式限制了我的发挥。 我信马由缰吧,看看心能把这篇文章带到哪里。 我其实真他妈挺牛逼的。 去年去了火人节,参加了workshop;然后就想着自己去带workshop。 参加了一次舞动治疗,然后就去火人节带领舞动。然后效果还贼好,把参与者搞哭了,然后整个帐篷都满满的人,还不断地有人加进来。后来媒体也来了,说给我们拍视频,会放到一个视频合集里。 拍视频需要向大家要consent,我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当初张妮要consent的方式了。让大家闭眼,然后谁不想给consent的举手。这样大家不给consent时,就没有了压力。 我记得很深,一个举手的女生,在大家睁眼之后,一直看着我。我从中读到的情绪是,感激🥹。 今年我还准备带workshop。一个是舞动治疗(kids friendly)。一个是舞动治疗(adult only)。内容都一样,只是标题不同。 我喜欢小孩。我想在火人节上,带来更多给孩子的活动。另一方面,也想观察不同的标题,会吸引怎样不同的人,带来怎样不同的group dynamics. 工作上的转组也是。投了四个简历,拿到了三个offer。尤其是当我的前老板给了我口头offer,但是我并不是很想去做他们组的工作,并且我很想去的组让我必须放弃掉我前老板的offer,他们才有足够多的时间考虑我时。I took the leap, and net appears. 我最最想去的组,也突然有了headcount。hiring manager也给了offer。 […]


上海、大理,我所向往的气质

感恩节假期,休假一个月。 来到上海706;在共居空间居住。 办了场T-Group;见到了老友。 特别喜悦,特别激动。 现在的我,被外柔内刚的女生吸引。 我的老婆是这样,我很好的几位女生朋友也是这样。 我能意识到,吸引我的, 不是某个人,而是我从这个人身上看到的品质。 而这种品质,是目前的我,认为自己身上所欠缺的。 但实际上,我有这种品质,只是我没有看见自己。 这种品质是自信,是笃定,是刚烈,是不到黄河不罢休的坚定。 是我拒绝不是很想去的组的录取,而是耐心等待更想去的组的结果。 是我主动给最想去的组写邮件,询问是否在招我的岗位。 是我在参加火人节工作坊后,第二年主动带领工作坊。 是我带领工作坊时,选择了我最不敢尝试的话题。 是我在工作坊里,向大家袒露我正在面对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是我在参加完一次舞动治疗后,就去火人节自己带领。 是我在参加完COM19后,就自己带领T-Group。 是我在火人节出口处,旁若无人地打着非洲鼓。 是我在Vipassana 第六天时,照顾好自己,主动退出。 是我在整个组风雨飘摇,前途未卜时,静下心来做好自己的事情。 是我每天5点起床,连着把13个小时的强化学习课程看完。 是我把三篇AlphaGo的paper吃透,并且把算法移植到了五子棋上。 是我不放弃希望,把我的项目进展跟hiring manager汇报,并因此拿到了录取。 宋博自信,笃定,刚烈,不到黄河不罢休。 我要练习的,是更敏感地发现自己阳刚的一面。 宋博也是外柔内刚的人,宋博拥有着他被别人所吸引的品质。 宋博可以更爱自己。 宋博正在改变。 “感激遇到一群美好的人,有幸把更多的美好,带来这世间。” 前一半是感恩世界,后一半是承认自己的价值。 宋博记得写下这句话时,他浑身通畅、自由、轻盈。 宋博 2024.12.3 于云南大理


AlphaZero Paper review

Paper: Mastering the game of Go without human knowledge.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nature24270 Key takeaways: The loss function sums the evaluation loss and policy loss, together with a regulation parameter.


Life is a reinforcement learning process

Agent, environment and reward Agent: Our mind, soul and body. Environment: The external world. Reward: food, water, money, status, fulfillment, joy… The mind, soul and body takes actions, interacts with the external world and collect rewards. The reward could be either be positive – food, water, money…, or negative – […]


Deepen the conversation

Following is what I learned in facilitating 3 short T-Group sessions this weekend. One with burning man friends at the decompression party. – 45 minutes One with TOPPA career networking panel. – 1.5h One with the 706 empty living room event. – 2h Give short and brief concept introduction. Guide […]


火人节 – 突破自己

回到黑石城。 去年的景象依次出现, 进城前的集市,自行车小摊, 门口的拥抱,漫天的尘土。 不同的是遇到的人,以及自己的心境。 今年住在Naked Heart营地。 营地使命是让女性完整地表达自己。 营地在火人节上提供workshop,覆盖身心灵。 去年参加了营地的workshop,体验很好。 今年加入Naked Heart,开始带领。 填写申请表时,我感到惶恐。 表上写道: Naked Heart is a place of connection and communion that invites women to fully embody their essential feminine selves, and men to honor this powerful feminine. 这与我在中国所接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 女性存在,男性崇拜。 我作为一个男性,是否会在营地里被列为”二等公民“? 女性先吃饭,男性后吃。 男性刷碗,倒垃圾,做脏活累活。 庆幸的是,这一切并没有在营地发生。 遗憾的是,这一切在世界上发生, 只不过性别互换。 营地始于一个workshop,叫:Emot-A-Thon。 Emot-A-Thon始于一个观察:女性在现实世界中,无法完整、自由地表达自己。 […]


法国奥运游记

来法国三周,第一周在巴黎,看奥运会;后两周在南法。Montpillier 一周,Nice一周。 八月的巴黎很炎热。我们所住的寓所没有空调,晚上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窗户不开,屋里闷热;窗户开着,改造过的马达的轰鸣声,凌晨仍在街上说笑的法国人,会时不时把自己吵醒。 我们住的巴黎的公寓很老旧,狭窄的电梯,散发着尿骚味的楼道。 或许公寓里有电梯,无论狭窄与否,都是值得庆幸的了。 奥运期间的巴黎无比地干净,安全,连地铁里的老鼠都不见。 巴士底狱广场,一群棕色皮肤的男男女女在敲打着,弹奏着。两个男生起舞,似乎是contact improv。 旁边还放着一个手鼓,我心中有种渴望,连接的渴望,驱使我向前,去拿起手鼓加入他们。 但似乎又有另一种力量,阻碍着我,让我只做一个旁观者。 那种力量,似乎是羞耻,恐惧。 我想起去年火人节离开时,我在出口处肆无忌惮地打鼓。无所畏惧,像孩子一样。 我渴望回到那个状态呀。 巴黎街头,有诸多奥运会观赛点。奥运主题的粉色,刷满了围栏。大屏幕上转播着赛事,孩子在喷水降温的花洒下嬉闹。每当某个国家的运动员出场时,在场就有一小群人欢呼。 我又感受到了那种两股冲突的力量,在我身体内。一股力量让我为中国队呼喊,另一股力量又压抑着我的感情,不让我表达。 在奥运赛场上,是否为中国举起国旗时,我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纠结。 self-conscious – 一个没有中文准确翻译的词,是我当时的感受。 当时的我,很在意别人的想法。 这反映了我为他人着想,我很关爱他人的品质。他让我积极地与他人建立连接。 我不想失去这个品质,我想让我更多地关爱自己一些。倾听并表达自己的渴望。 特别神奇,在地铁站里,问了一个身穿“加油中国”的衣服的哥们,问问他哪里能买到中国国旗。他愣了一下,问我有啥比赛要看。我说女排和举重。 他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面国旗递给我。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打开了不少。感动,惊讶。 观看了女排,73kg男子举重,以及艺术体操。三场都有中国队。女排输给了土耳其,73kg举重,31岁的石智勇不及21岁的朱尼安沙;艺术体操,中国选手晋级了决赛。 来赛场之前,我以为中国队是必胜的。来现场后,我意识到其他国家其实很强。事后反思时,我意识到我阅读的中文报道,均是报道金牌、金牌、金牌。于是以为中国队必拿金牌。 现场观看奥运会,让我队奥运比赛的认识更加全面。 曾以为奥运会是古典音乐会,没想到是流行演唱会。 现场DJ很会活跃气氛,大屏幕上时不时放着举国旗呐喊的观众。加油声,呐喊声,掌声,唏嘘声,此起彼伏。 奥林匹克精神,是更快更高更强,更团结。我想加一句,更健康。 石智勇因为高强度的训练,脊柱损伤严重。这应该不是孤例。 这次来法国,没有怎么请假。上午出去玩,下午和晚上工作。有时周末也得赶项目。 玩的其实并不尽兴。没法完全地沉浸,沉浸在当下。 一周的旅行,算是一个适当的长度。 全请假,忘掉工作,获取短暂的欢愉,也是好的。 Montpellier 一个南部古镇。8月份,南法炎热,租住的公寓没有空调,电扇只呀作响,每天不想动,只想在家里待着。 回头想想,公司的工作环境真的不错。食堂,空调,舒服的座椅。让工作效率提升。 Cannes 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戛纳。那个电影节所在的地方。 镇子很小,临海。街上摆放着电影工作者们的海报。 来Cannes一波三折。火车被取消,又延后。来欧洲两次,两次均是如此。 我们从Montpellier出发,在马赛转车,又在Tulon转,最后一路站到了Cannes。火车上特别挤,本地青年们一直哈哈大笑,似乎在笑这拥挤不堪的车厢。 后来才知,火车被取消后,可以任意搭一辆到同样目的地的车就好。不必重新买票。 我们做了三次火车,均无人查票。上火车比进地铁还容易。 离开Cannes依旧一波三折。酒店退房后,在大厅里等待火车。我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充电,但是我没有看着,老婆坐在手机旁边。我以为高档的希尔顿酒店,大厅里比较安全。 当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时,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调来监控,一名男子在我老婆上厕所的间隙,顺走了手机。 这男子,棕色皮肤,穿着T恤,短裤,球鞋,背着一个运动包。 整个过程很老练,先是装作一直打电话,在大厅里闲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