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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a replication

What is data replication Keeping a copy of the same data on multiple machines connected via a network. The data here could either be storage or database. Data replication is different from data partition. Why do we need data replication How to do data replication Single leader One single machine […]


90后,处在巨大的漩涡中

2023年初,我回东北探亲。距离上一次回家,已经是四年。 这次探亲,我妄图扮演一个救世主的角色。因为我学识高,见识广,赚钱多。希望给父辈传授我的一些人生经验。 但实际上,是我的父母救了我。他们虽然文化不高,见识不广,挣钱不多。但这些都不妨碍他们有智慧。学识的狭隘阻碍了他们把智慧总结成流传的文字或凝练的话语,但这些智慧体现在他们的待人接物中。 我曾经瞧不起儒家文化,觉得它腐朽,压抑自我。把儒家文化内化的母亲,用一言一行,把我对儒家文化的偏见击得粉碎。 我对儒家文化的偏见,来源于它要求每个人“活在别人的期望中”,活在“关系”里。要做一个好父亲,好儿子,好同事,好学生…… 我曾认为它压抑个体的追求。刨除掉这些关系,你要为自己追求什么? 母亲浸润在儒家思想里,她活在“别人对她的期望中”。她是一个好闺女,好母亲,好妻子……她无私地爱我,不求任何回报。她说,我姥爷姥姥就是这样对她的,她就这样对孩子。她对我说,你回来最好,要是留在美国的话,也无妨,你开心就行。 母亲也带着些叛逆。她和父亲谈恋爱,得知父亲是离异时,瞒着姥姥姥爷,毅然和父亲结婚。这一瞒就是十几年。 父亲崇尚个人自由,他活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快乐”里。在旁人看来,他显得“离经叛道”,不负责任。不负对子女的责任,对父母的责任,等等。 父母出生在60年代,我出生在90年代。这三十年,也正好是中国经济腾飞的三十年。成长环境的不同,导致了我们有迥异的价值观。这是纵向的代沟。 父母这一辈子没有出过吉林。而我在浙江,香港,美国上学,而今又在美国工作。我接触到的文化,无论是南方文化,还是西方文化,都和传统的中国北方文化有很大不同。生活环境的不同,带来了横向的代沟。 所以,我和父母之间,是有斜向的巨大代沟。我回国的这一周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这种斜向的代沟。 这种斜向的代沟,小到是否要给对方夹菜,大到婚礼的彩礼钱要怎么出。 我和妻子还没筹办婚礼。在关于婚礼彩礼的讨论中,我父亲、母亲和我,有三个不同的观点。 母亲认为,我们是男方,必须要给女方彩礼,并且绝不能少,不能让宋博被丈母娘家看轻。 父亲认为,宋博工作后也没有把工资寄到家里,我也不指望宋博给我养老。不必给宋博和他老婆彩礼,甚至婚礼也可以不办。 我和老婆认为,父母们不需要给我们金钱,因为我们的钱目前够花。甚至我们觉得婚礼繁琐,也可以不办。我认为父母照顾好自己的养老问题就好,不用让我们操心即可。 父亲和母亲已经在多年前离异,目前分别找到了新的伴侣。 我家的情况,是很多个90后中国家庭的缩影。然而它有其特殊性。个人主义、儒家、西方文化,三者交错在一起,它的矛盾应该比其他家庭更大一些。 我先不谈横向的,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只说是什么带来了纵向的,父辈与子辈之间的差异。 我认为,归根到底,是中国近三十年来,经济发展得太快了。 几千年的封建社会里,生产力发展缓慢。子辈们的生长环境,和父辈们没有什么不同。父辈们总结的人生经验,对子辈们也同样适用。宗族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生长环境,生活环境的趋同,很难让父辈子辈间产生文化上的代沟。 封建社会里,宗族的势力庞大。宗族扮演了很多如今社会扮演的角色:比如教育,婚嫁,执法…… 近三十年来,信息、人口流动通畅。父母和孩子往往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中,他们有着不同的生活环境;近三十年来,经济高速发展,父母和孩子有着不同的生长环境。基于父老乡亲这辈子都居住在同一片土地上所总结出的人生经验,往往就再不适用于孩子了。 父母是爱孩子的,父母想把让他们生活得很好的人生经验,传授给孩子。有时候甚至是强加给孩子。但这些人生经验已经不再适用于当前的社会了,比如,长辈爱给孩子夹菜。这个习惯来源于物质匮乏的年代。长辈们主动伤害自己,把有限的食物留给孩子,这是爱。但如今,物质极大丰富,长辈们再给孩子们夹菜,孩子会觉得不卫生。父母认为孩子不孝,孩子认为父母腐朽,代沟产生。 其实,如果我们拉高,拉高到万米高空来俯瞰整个中国社会的变革的话。 我们每个个体都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这个漩涡是社会的高速发展。在这个漩涡中,我们每个个体都是弱小的,无助的,只能被漩涡推着走。这个漩涡不断冲击着传统中国价值观,宗族式微,孝敬,养老,婚嫁等等这些议题被拿出来不断地被挑战,颠覆,重塑。 此后,我每次跟长辈,平辈,晚辈产生文化冲突时,我就会想起这个漩涡。我们都是无助的,弱小的,我会和与我产生文化冲突的人共情,理解对方的出发点。 我上学时就在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它的一个代价就是:传统社会价值观的分崩离析。 回到儒家思想。其实儒家所讲的“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是心灵的自主选择。成就了他人,其实也成就了自己。 我不是活在社会对我的期望里,我是自愿地去为别人服务。当我为别人服务时,我是活着的。 二者是统一的。


南美之南,人间仙境 – 百内国家公园 2

近处是茂盛的绿树,远处是波光粼粼的碧水,再远处是巍峨的雪山。一片仙境。 Patagonia美在它的立体,它的挺拔,它的丰富。 路上还能见到羊驼,悠闲地吃草,渡河,过马路,一点也不怕游人。 做个自然保护区的羊驼也不错。 冬天的百内冰川公园很安静,没有喧嚣的游人。仿佛整个国家公园由你独享。 冬天的徒步路线也没有开放。我们没法走8小时的徒步到那最出名的三塔之下,只能停车远瞻。 公园内的冰川极多,融化成河,或是灰色,或是碧绿色,流向太平洋。 山间的风极大。是持续猛烈的风,一直吹着,没有喘息,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人要侧着身体,向风的方向倾斜着才能站稳前进。 我想起斯考特在南极徒步时,恐怕风比此时还要凶猛数倍。 智利最南端是最接近南极的大陆。南半球的夏天时,会有飞机接送游客从智利南端的小镇到乔治岛,那个南极洲中最接近智利的小岛。 我难得地在山中找到了一片宁静的湖。湖边有羊驼饮水,羊驼踏水的声音如此清晰可闻。周围没有一丝风,能听到自己脚步与碎石亲吻的声音。 仿佛天地都安静了下来,没有纷扰,没有争执,没有仇恨。 只有天地之间的和谐。 羊驼从我的身边经过,带着一丝警惕。 我转身想正视着他,他快步地奔走。 五月的智利不算太冷,零上个位数的温度。 我们的运气极好,在公园里的两天天气晴朗,这在秋天的智利很是少见。 临走的那一天,风突然停了。我们在山谷中停车,坐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云卷云舒,看着云朵抚摸着巍峨的山尖。 山谷中极静,极目远眺,周围是低矮的杂草,视线毫无阻拦,我是最高的生物。方圆几十里的景物净收眼底,但山谷却安静得却能听到我的呢喃。 我奋力大吼,没有一丝回响,吼声被旷野吸收得干干净净。 在百内国家公园里待了三天,看着雪山,湖泊,羊驼,草原;听着狂风,瀑布,鸟鸣,溪流;尝着湖水;我的心胸也宽广了许多。生命有无限多的可能性,对自然也充满了赞美。 赞天地之化育,辅万物之自然。 冰岛和智利,一个在欧洲的北极,一个在南美洲的南极。两地相隔万里,但气候,地貌,房屋建筑,却有种种相似。他们都有类似苔藓低矮的地貌,干洌的空气,高高的陡峭的屋顶,和各自的非英语的语言。都用华为的产品。 我的心态变得平和。人生不止有升职和chatGPT,也有高山和捕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百内公园再往南开,就到了智利南端的镇子,Punto Arena。它也是离南极最近的大陆,去往南极的船只在此处启航。 无数探险家都曾到访过这里,在此休整,向南极洲进发。其中包括发现南极点的第二人,英国人斯考特。他比挪威人阿森曼晚了五周到达南极点。前者满载荣誉而归,而他永远被留在了南极大陆上。 拼搏,探索,征服。激励着我。 ———- 一些旅游的tips 行前准备 智利是220V电源,需要带转换插头。 智利对中国护照+美国绿卡免签 智利说西班牙语。英语普及率不高,尤其是南部小镇。但是利用google translate也能完成基本的交流。 交通 从外国飞智利,基本上都是飞首都Santiago。 Sandiago有地铁,很方便。可以刷Visa卡买地铁卡充钱。 Uber和didi在智利可用,但不是legal。更安全的是official taxi,但是也会更贵一些。(uber $20,Taxi会要到$30多) 去百内国家公园的话,就从Santiago飞Puerto Natalie或者Punto Arena。Puerto Natalie镇子很小,离公园更近,开车2小时左右。但是Puerto Natalie的航班较少,秋季一周只有两班,要提前查好。 Punto Arena城市较大,航班较多,但离国家公园更远,有5-6小时车程。Puerto Natalie和Punto Arena之间有bus连接,Google查询sur […]


仁,成物,成我

孔子,或者说整个中国哲学系统,不讲彼岸,只讲现世。 它去指导你如何在现世生活,如何待人,接物。 孔子说,成物,成己。 人生追求的是幸福,是在成就他人中获得的幸福。 这种成就他人是自己选择的, 是自己的心灵在觉醒中的自主选择。 在成就他人中,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成就了自己。 在成就了自己的过程中,感到无比的幸福。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论语的第一篇,讲的就是幸福。


中国简明“哲学”史 – 诸子百家

如果哲学的定义是研究存在,价值,死亡, 这些普遍、基本的问题。 那么中国汉朝以前的思想家们,除了老子和孟子的部分思想外, 不能被称为“哲学家”。 本文姑且把他们称为“思想家”。 西方哲学家的课题是, 人生的意义,世界的本质。 中国思想家的课题是, 如何治理天下。 是为帝王服务,很像今天的智库。 周朝建立,国土辽阔。 周天子一人管理不来, 于是分封自己的亲戚分管各地区。 亲戚们有领地,有军队,有领地上的行政权。 中国称之为诸侯,西方称之为贵族。 诸侯名义上臣服于周天子,但实权极大。 这种以宗族为基础的制度, 称为宗法制。 周朝制定了“礼”,用以规范诸侯和周王的关系。 也规定了家族成员的长幼尊卑。 称为“周礼” 周朝覆灭,诸侯割据,春秋战国,战乱不断。 思想家们提出了各种治理国家的新制度, 他们呈现给各国君主,希望得到采纳。 后世称为百家争鸣。 如何治理国家呢? 孔子提出“克己复礼”。 每个人都应克制自己的欲望,恢复“周礼”。 他认为“礼”源自人的内心, 源自“我要对别人好”的善念。 这种善念,他称之为“仁”。 “仁”字,二人。 心中不仅有自己,还有他人。 “礼“外化出的具体行为,称为“礼貌”。 “礼貌”随着社会变迁而改变形式, 但心中的“礼”不应改变。 像极了马丁路德的“因信称义,而不是因行称义。” “礼”是“信”,“礼貌”是行。 孔子给出的治国方略是 大力发展全民教育,恢复“周礼”。 “有教无类”。 他的方向是正确的, 但是见效过于缓慢,不适应时代的需求。 墨子提出“兼爱非攻” 君王要爱百姓,是因为如果不爱的话, 会被百姓“以牙还牙”地报复。 “兼爱“有一个逻辑漏洞: 一个个孤立的百姓没有能力报复君王。 墨子的方向是正确的,但不适应时代的需求。 孟子提出“性善说”, […]


简明哲学史

学习哲学,就是学习哲学史。 了解一个人也是如此,不仅要了解他的当下,也要了解他的过去,了解他所经历的一切。 哲学史像一个圆,哲学家们吵了几千年,似乎又走回了原点。 只不过,走了一圈走回原点的你,已经不是刚出发时的你了。 哲学要解决的问题是:人为什么要活着? 这个问题有很多等价的表述: 你为什么不现在自杀?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有很多延伸的表述: 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那个能够统一宇宙,解释万物的真理是什么? 什么是意识,什么是物质? 哲学的工具是怀疑,哲学家怀疑一切。 它的具象化表现是:喜欢问为什么。 已知的最早的哲学家是苏格拉底,他在雅典抓到路人就问为什么。 直到问到路人语塞,他才心满意足。 其实孩子们往往有哲学家的气质。 爸爸,我为什么要上幼儿园? 你为什么要上班? 为什么要赚钱 为什么要吃饭 为什么要活着? 笛卡尔认为这个世界分为意识和物质, 后人称之为二元论。 我怎么知道世界是客观存在的, 还是说只是因为我观察到了,所以它才存在。 如果我不观察,它就不存在了? 我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不是被计算机模拟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一个浸在营养液里的大脑? 这个命题没有答案。 笛卡尔不断回撤,最后说出: 我思故我在。 因为“我”在思考,所以“我”一定是存在的。 仅此而已。 休谟主张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类知识, 一类是先验的真理,不因为人的观察与否而改变。 比如欧式几何学:平行线不相交。 即使人类没有观察到过绝对的平行线,这个知识仍然为真。 另一类是人类通过都是从后天的观察,归纳而来。 比如太阳过去每天都是东升西落,人类就归纳成:太阳永远是东升西落。 后人称之为经验主义。 他否定了因果律,因为你无法观察所有的情况。 你松手,这个红色的苹果下落了, 你怎么知道一个黄色的苹果在月球上是否会遵循同样的物理规律下落? 你怎么知道明天,这个红色的苹果仍然会下落? 你怎么能“观察”出来,这个苹果是因为万有引力而下落的呢? 通过观察现象,人类归纳出规律,但这个规律若要变成因果,中间有一跃。 牛顿的力学三定律, 统一了苹果落地和行星运动背后的规律。 物理学信心高涨, […]


幸福

我毕业了 不知该去哪里 他们说 去北上广就是幸福 我加班到凌晨 喘不过气来 他们说 奋斗就是幸福 我有了点积蓄 想存起来 他们说 消费就是幸福 我的父母 想多生几个时 他们说 少生就是幸福 我成家了 但不想生时 他们说 儿孙满堂就是幸福 我想走出去 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们说 你生在这里 就是幸福


人之初,性不善

人之初,求幸福。 求幸福的过程上,与人互动。 你帮助了另一个人求幸福,那个人觉得你是善。 你阻挡了另一个人求幸福,那个人觉得你是恶。 善与恶只是一瞬间的 所谓善和恶,都只是个体在追求幸福的路上,与其他个体互动时,其他个体对这个个体所产生的价值判断。 没有善人与恶人,只有对你的善举与恶举。 当你的某个行为,不会对你追求幸福产生任何影响,但会帮助另一个人求幸福时,你多半会去做。 当你的某个行为,不会对你追求幸福产生任何影响,但会阻挡另一个人求幸福时,你多半不会去做。 这就是恻隐之心。 可能也是性善说的根源。 承诺也只是一瞬间的。 当一个个体对另一个个体说,“我爱你,我(想)爱你一生一世时”。 它只是表达了这个个体,在那个瞬间的真实感受。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 即使之后这个个体不爱另一个个体了,这个个体也没有欺骗。 只是人变了。 恶举也只是一瞬间的。 一个个体在某个时刻损害了另一个个体求幸福。 在之后的某个时刻,这个个体因此被法律惩罚。 被法律惩罚的那个个体,已经不是损害另一个个体求幸福的那个个体了啊! 被法律惩罚的那个个体,可能已经完全悔改。 曾经,一位哲学家苦苦思索,终于顿悟。 他兴奋,推开门,冲到街上,大喊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 我不是人,我是一个存在。 我的存在是高于,广于“人”的定义的。 我的存在包括了我的物质,我的意识,以及我对周围环境产生的影响。 就像电影Coco里讲的那样。 佛曾经是人,因为佛的举动,是善的,并且佛一直是善的。善佛。 佛对所有其他个体都一直是善的吗? 善佛?恶佛?


脑子历险记 2

人生的意义是追求幸福。 幸福分为此刻的幸福和长期幸福。 心灵追求的是此刻的幸福。 脑子拉扯着心灵,告诉心灵要追求长期的幸福。 它甚至会告诉心灵,你现在先不幸福一会儿,但你之后在某个时间段会更幸福。 或者告诉心灵,这个不能做,虽然做了此刻很幸福,但未来会不幸福。 心灵擅长找方向,但不擅长规划。 脑子擅长规划,但不擅长找方向。 二者是拍档。 好,脑子和心灵手拉手开始找幸福了。 但你找幸福的过程中,会与他人互动。甚至你找幸福的某些方式,会阻挡他人找幸福。 当你找幸福的过程中,帮助了另一对脑子和心灵找幸福。那么在那对脑子和心灵而言,你是善的。 当你找幸福的过程中,阻挡了另一对脑子和心灵找幸福。那么在那对脑子和心灵而言,你是恶的。 你找幸福的方式是会变的。另一对脑子和心灵,评价你的善和恶,只是在评价你与他互动的那个瞬间,你是善还是恶的。 没有善人或恶人,只有对你的善举或恶举。 人有恻隐之心。当一个个体看到另一个个体不幸福时,他自己也会感到不幸福。恻隐之心是时隐时现的,根据环境而显现或被蒙蔽。 脑子告诉心灵,当你追求幸福的方式过于阻挡别人追求幸福时,别人也会这样来对你。长期来看,不利于你追求幸福。恻隐之心也告诉你,别人不幸福,你也不幸福。 脑子和恻隐之心,促使人与人之间按照一定的规则互动,称为文化。脑子假设:与每个个体只追求自己的幸福,不顾他人的幸福相比,有了文化的约束,每个个体能追求到的幸福会更多。 被大多数个体认为的善,称为德。 被大多数个体认为的恶,其中一部分极端的恶,被书写成文,称为法。 脑子和心灵协力找幸福的过程中,脑子时不时失去了与心灵的连结。它不知道心灵想要什么,称为迷茫。 有的脑子找到了和心灵打通并维系连结的方式,让它来指引脑子行动,称为佛学。 有的脑子与高于人的存在连结,让它来指引脑子行动,称为神学。 有的脑子与其他人连结,让他人对自己的期望来指引脑子行动,称为儒学。 有的脑子与自然规律连结,让它来指引脑子行动,称为科学。 有的脑子与或心灵,或神,或自然规律,或他人期望连结后,通过能被其他脑子的接受的方式,把此刻的幸福表达出来,称为艺术。 有的脑子怀疑上面所说的一切,烧坏了脑子,称为哲学。 脑子与心灵、神、自然规律、他人期望连结后,找到了行动方向,称为笃定。 脑子们发现,在和另一个脑子进行某种互动时,十分幸福,并且还会顺便产生小脑子,称为生育。 脑子们追求自己幸福时可以采用的方式,称为权利。 脑子们越来越多,追求幸福时,脑子们的互动越来越复杂。为了让每个脑子更好的追求幸福,脑子们商量,每个脑子让渡出一部分权利,成立了某个东西。作为交换,这个东西要保证让每个脑子比在没有这个东西时,能追求到更多的幸福。这个东西称为政府。 那些没有被脑子们让渡给政府的权利里,有几项对追求幸福最重要的权利,称为人权。 在政府里追求幸福的一小部分脑子,称为统治者。 在政府外追求幸福的大部分脑子,称为人民。 所有脑子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投票,选出一小部分在政府里追求幸福的脑子,称为民主。 如果政府里追求幸福的脑子,都只听一个脑子指挥,且不通过民主产生,称为独裁。 脑子们把一切能被脑子们观察到的东西,称为物质。 脑子们把一切不能被脑子们观察到,但是心灵说它能感知到的东西,称为精神。 追求幸福的路上,脑子需要物质,心灵需要精神。 不同的脑子擅长提供给其他脑子不同的物质,称为分工。 作为交换,被提供物质的脑子要给提供物质的脑子某个东西。这个东西可以让脑子们用来交换物质,称为货币。 有的脑子在追求幸福时,生产了太多的物质,需要鼓励其他脑子来拿货币交换。 他们对其他脑子说,“幸福在购买里”,称为消费主义。 有的脑子在追求幸福时,把幸福和货币搞混了,称为拜金。 这种搞混也不是都是脑子们自己的原因。 有的脑子能发行货币,有的脑子能分配货币,有的脑子有充足的物质,有的脑子擅长说服其他脑子。 他们为了追求幸福,联合起来,对其他脑子说,“幸福在拥有货币里“。 脑子们容易被其他脑子影响,去帮了其他脑子追求他们的幸福。 那你的心灵捏?你的心告诉你,幸福在哪里? 写到这里,我的脑子快炸啦。心灵说,脑子你给我歇歇喽。 […]


反思儒家文化,如何追求幸福

本文是世界极简史的延续,重点反思儒家文化,探讨如何让人们更加幸福。 儒家文化强调人与人的关系,重德,讲秩序。 这种文化的好处是能凝聚大量的个体,让所有人都往一个主流的文化范式靠拢,进而形成一个有共同目标的整体。所谓“集中力量办大事”。 这种文化的坏处是压抑个体的需求。它要求每个个体要牺牲一部分自己的需求,去成全别人的需求,亦或去成全那个整体的目标。 我们经历过的一些具象的文化习俗,有压抑个体需求,强调集体主义的成分,比如校服。 我们听的一些抽象的口号,也有压抑个体需求,强调集体主义的成分。比如“大局意识”。 我们接受的一些道德训练,也强调他人先于自己。比如孝顺,父爱母爱,雷锋精神。 有趣的是,“孝顺”一词,在英语里并没有直接的翻译。英语国家的人们不理解孝顺。他们会尊重他们的父母(孝),但未必会顺从父母的意志(顺)。 儒家文化里的理想人格,是一位好儿子,好父亲,好丈夫,好同事。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这里的“好”,都是指你先对方的需求,后自己的需求。对于你的父亲,你是好儿子;对于孩子,你是好父亲;对于妻子,你是好丈夫;对于上司下属,你是好同事。 那么若摘除掉这些关系,你究竟是谁? 你从一出生就背了孝顺父母的债,你要为父母而活。 有了孩子后,你背了养育子女的债,你要为子女而活。 你说你不想背这债,不要子女。儒家告诉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什么时候你才能为自己而活?你自己人生的意义为何? 当然,如果所有人都只自私地为自己而活,这个世界会很糟糕。但是,只要每个个体都有与其他个体进行互动的需求,他就必然会考虑一定程度上他人的需求。“为自己而活”,和“为集体而活”是频谱的两端。我们需要在中间找平衡。 中世纪的宗教极端压抑人的需求,一千年来科技几乎停滞。文艺复兴后,人们的重点重新回到人的需求本身,带来了科技革命,工业革命。 中国需要进行一次心灵改革,让人们相对更多地关注自己的需求,为自己而活,因为它顺应人性。 改革后,生产力可能进步,也可能倒退。但这是我理解的,让中国的人们更幸福的途径。